开荒小记

屋后有一片空地,因为长年没人理会,亟需打理一下。

有空闲的时候,我会偶尔来这里打量一下,草丛盛大,不知道过了多少多少年了,中间还偶有几棵松树间杂其中,也是旁逸斜出,枝株如盖,是有必要打理一下了,我在心里这样嘀咕了嘀咕,然而嘀咕是嘀咕,却没有进一步地行动,业余时间自己总是要为自己找到不同的理由。

妈妈也在我耳边说过好几次,于是我也重视起这个事来。

我选的一个日子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,因为那两天我突然间想完成这个“心愿",也是突然间的一个“心血来潮”。

先找工具,工具也早已“蓄谋已久”了,一把铁锨,一把镐头,一人余高的草秆,让人“望而生畏”,又“望而却步”,但是信念是有的,抱了必达的心念与想法。

真正地刨开,“怎么不是那么回事”,草中不知道是I型胶原纤维还是3型胶原纤维坚韧性特别强,好是难“斩”,我只能持续不断地去“剥离”,并且还要分段去“剥离”,因为韧性实在太强了。

衣服是一年中最笨重的,裹在身上,每一次转身、动作的张合都使汗水更加容易地“侵蚀”皮肤。

这个时候才体会到了“土里刨食”的不易与辛苦,“田笠人”生活个中滋味是一种这个样子的感觉,体味到个中的种种妙处与自我疗愈系的发想,与我们平素的生活体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,无论过去,现在,未来,我都与这样子的生活是“无缘”的,试想一下生活的另一个“可能”,如果我每天都是这样一种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的生活,想过我的人生将会是另外一种“精彩”,所以说,我们的生活还是存有着很多种可能的。

一批一批地除草,堆放也在加高,杂草丛生也确实让人有一点烦躁,但除草的过程确实也让人感受到不同程度的愉悦与征服感,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成就感。

于是,在这个寒冷的午后,我展开了一场“战天斗地”式的“体验式锻炼”,一种弯腰弓背地“最新式体验”,深刻体验祖辈们“于土地里创食”的认真与坚守,一场绵亘数千年的讨生计方式,他们男子耕地来女子浇园,养育了我的所有父辈祖先与母辈祖先们,就像歌里面所唱的一样,他们世世代代在这片田野上生长,为她奔忙,为她耕种,然后养育下一代,然后周而复始,子又生孙,孙又生子,子子孙孙无穷匮也。记得赢政说过:吾家子孙,而因有朕,乃至二世,乃至万世。现实生活中也确实如此,这片古老土地上所生活着的无数代人,以其坚韧的意志与百折不回地坚守,超越了文明的断代与承续,让古老的古代文明绵延不绝,香火续燃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每一个古人都是这其中的巨大功臣,为这一伟大事业默默无闻地接续了千年。

一场小小的“开荒"行动,让我不禁唏嘘不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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